開放式婚姻二
這些事我原本都沒有太多的感覺,因為我們彼此曾經有過的情素有過的機會,都已經在各有各的婚姻家庭後成為前塵往事。 直到那一天,她生產後我們幾個同事去探望她。當她虛弱的身影映入眼簾,當她凝視著那熟睡中的新生兒,我忽然有一陣強烈的椎心之痛。 我忽然感覺,那個孩子應該是我的血脈,那在旁邊照她虛弱身體的男人,應該是我,那每一個晚跟她同床共眠的男人應該是我。 回家後,我有了一個決定,我要用辦公室戀情佔有她。把我曾經對她有過的愛意,放大為一種強烈的行動,用嫉妒催化自己的勇氣,大膽對她告白,給自己半年的時間,熱烈的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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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去年,我不再如此為難,因為我太太也深深愛上了別的男人,她和他沒有發生性關係,但是他的個性與人格令她著迷。有一段時期她非常關心他以及他未來的生涯,當時我覺得似乎她已經從我身上收回她的愛,投注在他身上。(我猜一個男人雖然已經放棄、不需要或不應該在性方面獨佔任何女人,他仍然會覺得在情感上她應該完全專注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是否情感層面的多角戀愛,會比單純的肉體不忠實來得容易處理,但我可以絕對誠實地說,我不會反對我太太和別人睡覺,或許甚至不在乎多麼頻繁,然而我想如果太常發生這種事,人難免會開始嫉妒。而且我不認為可以定下規則——一個月一次可以接受,一星期一次就太多了。如果我發現情感太投入了,我就會憂心忡忡。
「或許一夫一妻仍然是最好的答案,不過我認為這樣很遺憾。在我們的婚姻裡,過了20年後,性生活如倒吃甘蔗,這是了不起的成就,但是在一樁完全失去生氣的婚姻裡(不管是由於習慣,或是不肯嘗試,或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無論是丈夫或妻子,如果沒有外遇怎麼活得下去?(假設性的抒發是重要的,因為我相信如此。)除非知覺完全麻木,或是百無聊賴地苟延殘喘,否則怎有我們能夠企及的理想境界呢?
「我希望自己聽起來不會太悲痛,我並不悲痛。我擁有——我們擁有,我想——我所知道的最快樂的婚姻,以及值得羨慕的美滿性生活。我想鄭重強調的一點是,我不時會想要領略一番不同滋味的性經驗,這是無法用黃色書刊或自慰來滿足的。那是非常強烈的欲求,因為我似乎是很好色的人,所以這種需求比買新衣服、上新館子等強烈多了。不過,還是可以控制的。我想我只是覺得如果能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滿足我的嗜好,我會很快樂。不傷害別人這點很重要,我相信這是最最重要的。」
「結婚15年。在最初10年,我有瞞著妻子的外遇,然後在過去5年,我們嘗試開放式婚姻。我想我們兩人的戀情對我們有非常正面的影響,但是我太太與其他男人的關係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儘管在我們決定轉成開放式婚姻之前,曾經非常廣泛地閱讀,並經過長時間的深談,我太太和我的看法、想像和目標有很大的差距,或許正好相反,而且各懷鬼胎。
「在我們行動之前的談話裡,我的目的是希望我們能發展出更親密的性關係,但也承認雙方都會受到他人的吸引,可以享受和其他伴侶的性行為,因此進入開放式婚姻是實現了不可能的夢想。現在我可以大大方方向別的女人示愛求歡,不必偷偷摸摸了。同時我也很高興我太太能夠承認她對其他男人也會有情慾,她需要不同的性經驗。我有婚前性經驗,再加上外遇,但她一生之中只跟一個男人(就是我)做愛,這似乎不公平。
「我太太對開放式婚姻的看法並不強調,甚至不包括增強我們的性關係。她的確想和其他男人發生性關係,部分是想要知道我們所擁有的是否就是『性愛的全貌』,部分是想『把握人生,免得太遲』,而且希望擁有不同的性經驗。她優先考慮的是為了自己的成長。
「我渴望已久的夫妻之間性愛模式,在我太太和其他男人之間發展出來了。跟他在一起,她產生了慾望並且實行了每一件我一直渴望在我們的性生活中完成的事情。如果她願意答應我的懇求,甚至是乞求,投入相同的時間和精力關照我們自己的性關係,或許我還能夠承受。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能與我分享外面的活動,我也可以接納。但是這兩點她都不願意做,更別說熱切了。當然,我施加越多的壓力,她就越迴避。她認為婚姻之外的一切,純粹是她自己私人的事,她『抱住不放』。
「夢想破滅帶來的結果是我真的生病了。我極度沮喪,隨之而來的是生理和精神上的症狀。我異常憤怒她對我做這樣的事。而這股怒氣往往發洩在其他地方,例如對我自己或孩子身上。我幾乎完全喪失人生的樂趣,最後無可避免地,在不同程度上產生性無能現象。
「多年以來,我以為性方面的後遺症永遠跟著我,我永遠無法恢復正常的自我。不過在兩年內我癒合了大部分與性無關的創傷。現在又過了兩年,我比較樂觀了。」
有些男士覺得「開放式婚姻」帶來了太沉重的壓力,或是預示婚姻的結束,反映出早已存在的嚴重問題:
「我有幾次在外一夜風流,我太太也是如此,都是發生在我們的婚姻即將破裂的時候。這是互相攻擊的方式,尤其在她那方面(譬如,她選中我的一位密友在客廳做愛,而我就睡在附近等等)。這些婚外情對我有很不好的影響,大部分是因為背後邪惡的意圖。」
「我實實在在維持了8年一夫一妻的關係,而對方卻不信這一套,不停地尋找其他愛人。我想我之所以信守一夫一妻是為了綁住她,為了能夠說:『你沒有權利這麼做,因為我沒有這樣做。』然後有兩年的時間我嘗試追隨她的方式,跟一大堆人約會,擁有一大堆我本來不想有的經驗。有性關係,也有與性無關的經驗。雙方婚姻之外的性活動對彼此的傷害都很深,婚姻根本不可能維繫下去,即使還殘存著愛。情境永遠是那麼複雜而且痛苦萬分,與我們共眠的人永遠得不到我們的真心,因為跟他們睡覺是我們彼此報復的方式,而不是對他們有感情。我不確定一夫一妻是不是面對獨佔欲和嫉妒的正確方法,但是擁有其他愛人帶給彼此的緊張壓力太沉重了,不值得付如此的代價來追求與他人的親密情感與性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