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男性氣質三
這些事我原本都沒有太多的感覺,因為我們彼此曾經有過的情素有過的機會,都已經在各有各的婚姻家庭後成為前塵往事。 直到那一天,她生產後我們幾個同事去探望她。當她虛弱的身影映入眼簾,當她凝視著那熟睡中的新生兒,我忽然有一陣強烈的椎心之痛。 我忽然感覺,那個孩子應該是我的血脈,那在旁邊照她虛弱身體的男人,應該是我,那每一個晚跟她同床共眠的男人應該是我。 回家後,我有了一個決定,我要用辦公室戀情佔有她。把我曾經對她有過的愛意,放大為一種強烈的行動,用嫉妒催化自己的勇氣,大膽對她告白,給自己半年的時間,熱烈的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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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肯定我是個『娘娘腔』,因為我不會玩他買給我的橄欖球。他不厭其煩地教我,他不知道,一個成人尺寸的橄欖球,在一個7歲男孩的手裡,玩起來可不靈巧。當時我挫折感很深,我終究沒有學會玩那該死的東西。當我父親的同事說些自以為是的評語時,我受到的傷害最大。例如『有這樣一個兒子是什麼滋味?』我曉得『這樣一個』是指什麼,我感覺到父親的難堪。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糟糕。我姐姐和她先生在聖誕節送給我弟弟的禮物,說明了一切——弟弟得到童子軍小刀,而我得到一盒手帕。因為我對劇場、時裝、藝術和音樂的愛好,所以被認為是個『娘娘腔』。有趣的是,可能是補償作用吧,現在我定期舉重、慢跑,打一手好網球,比我熱愛戶外運動的弟弟在運動場上活躍多了,而且維持較好的身材。
「我父親從來沒有肯定過我,他瞧不起我想要成為一個大人的努力。在青春期時,他從來不跟我討論身體的變化,也從不談男性價值。在我加入海軍時,他想跟我談性,而且警告我不要成了俎上肉或同性戀。我當時不敢(現在也不敢)透露的是,在大學時代,我已經『嘗過肉味』,也被人品嚐過了。那時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同性戀,而且我仍然不覺得我會被逼著走上那條路。無論如何,父親給我的性知識令人難堪,而且已經晚了,又不恰當。關於女人,我從他那兒學到得很少,或許這就是我的婚姻會出問題的原因——我不認為這是無法解決的難題,但是我想如果他是一家之主,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媽媽身上,我就會有較好的成人典範。」
「今天的男人就是要能挽救家庭免於崩潰。英雄人物就是在妻子離家去『追尋自我』的時候,能夠守著孩子。英雄人物就是不會被婦女運動的自私所毀滅,而仍然相信女人和家庭,同時願意再度戀愛——這才是一名真正的英雄。」
「我們男人可以引以為榮的是:我們在女性主義之下活過來了。我發現現代女性庸俗、粗魯、而且反文明,我悲歎她們那些張牙舞爪的言詞。貝拉·艾瑞(Bella Abzug)被解雇時,我很高興,我不喜歡女人居然說:『我們對男人的需要就像一條魚需要腳踏車一樣。』或許我對女人的需求不敏感,但是我從來沒有粗魯對待女人或者故意藐視她們。我不喜歡大男人,對我來說,大男人就好像是公牛發情到處甩動他的陰莖,對別人的需求一點知覺也沒有。
「身為男人,我喜歡柔情和羅曼史,女人扮演柔弱的角色,而我必須保護她,我喜歡照顧女人。我喜歡自己是家庭守護者的感覺。我希望太太不要工作。我希望女人需要那些讓我們男人成為男人的事情……不只是需要我們的老二來生娃娃。
「我喜歡做個父親,但是有時壓力超過我能夠承受的程度。我去上紅十字會的育兒課、海軍的准父母親學校等,我希望既慈愛又有權威,我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我的確願意全心奉獻,努力讓自己不要虧待孩子,然而我發現自己還是會把挫折發洩在孩子身上,然後深感後悔。孩子告訴我:我生氣時嚇壞了他們,不過我們的關係還是很穩固的。
「我不後悔自己對待女人的方式——目前來說。我生命中的女人對我成長為男人助益很大。我真心誠懇地尊敬任何一個人的人性——我絕對不會瞧不起女人。
「我很高興自己是個男人,也很高興養家活口的責任落在我身上。我不希望改變現狀,我不在乎妻子兒女加給我的壓力。我們是雙薪家庭,因此有更多的壓力,例如因為我工作地點離家比較近,所以是我去學校接生病的孩子等等。」
「男人應該強壯,肉體和情感兩方面。行為成熟優雅。男人不會去傷害別人,而是幫助別人。他強壯,能夠自給自足,懂音樂、詩歌、文學、舞蹈以及政治。他在運動場上風度翩翩,做起事來從容不迫,是弱者的守護神。我必須很努力讓自己強壯,我不是一直感到自己很成熟。我努力不要傷人,但是我的確傷害過別人。我不如自己所願地那麼自足,不過,我感覺自己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