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爱上男性会怎么样(2)
这些事我原本都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我们彼此曾经有过的情素有过的机会,都已经在各有各的婚姻家庭后成为前尘往事。 直到那一天,她生产后我们几个同事去探望她。当她虚弱的身影映入眼帘,当她凝视著那熟睡中的新生儿,我忽然有一阵强烈的椎心之痛。 我忽然感觉,那个孩子应该是我的血脉,那在旁边照她虚弱身体的男人,应该是我,那每一个晚跟她同床共眠的男人应该是我。 回家后,我有了一个决定,我要用办公室恋情占有她。把我曾经对她有过的爱意,放大为一种强烈的行动,用嫉妒催化自己的勇气,大胆对她告白,给自己半年的时间,热烈的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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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我实在怀疑,他到底是爱我还是要我,我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觉得自己有女人味。我丈夫盯著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看的时候,我心里好害怕。我们做爱时只有身体动作,不讲话,这可能是婚后他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惟一时候。我尽量穿比较有女人味的晚礼服,尽量做些让他高兴的事。”
有位女性形容,她被一种几乎令她瘫痪的倦怠感牢牢攫住,使她觉得没有变好的希望了:
“爱上一个人之后就很难停得下来,我丈夫伤我伤得很深,但我好像就是没办法离开他。我是个很平常的中产阶级家庭主妇,我不是毫无吸引力,但也不是绝世美人。我有点超重,38岁了,我的工作就是这个家,我的丈夫、小孩好像就是我生活的一切。家庭责任很重,我惟一真爱的是我的女儿。我虽爱儿子,但女儿有我的灵魂,她是我自己的缩影。
“我丈夫好像对我的任何想法都不想知道,我和他如果能像我和最要好的朋友那样谈话,便能解决80%的问题。我这样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许他要是肯改我就不会外遇了,他根本不知变通,还想要让我女儿也扮演传统的女性角色。我要让她做她要做的事,她要什么样的结婚对象,也让她自己选,我们常因为这些事情而吵架。
“我丈夫打过我,我真想杀了他,我从来没有恨他恨得这样厉害过。
“我会在晚上单独到镇上和我的情人会面,我的情人里有两个已婚,连跟我往来了10年的那个也是一样。他们很安全、单纯、也不需要承诺,大多都是找找乐子,玩一玩。
“我大概每个星期做100小时的工,才赚20元而已。我丈夫上班,然后把薪水扣下一些再交给我。我负责处理所有的账单、杂费等等,如果付清了账单和杂费之后还有剩,我就给我自己一点零用钱。我丈夫什么家事都不做,他认为那都是我的工作。我有位朋友,她丈夫帮她洗碗、洗衣服、照顾小孩,但她也一样没有在外面上班,我真羡慕她,因为一起做这些事情,他们好像情意深厚得多了。
“我不敢说我以后会不会和男人建立一段我所想要的关系,因为到今天我已经找不到让我觉得我还活著、让我非常兴奋、或者让我有被爱的感觉的男人了。我还在找,我惟一觉得近乎完美的爱,是我对女儿的爱。我希望我女儿和我能够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她永远都可以来找我,我不只想做她的母亲,我还想做她最好的朋友(她现在才3岁)。
“我已经看破了爱情关系。没有爱情,也许偶尔逢场作戏一番,我便能做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了。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宁可选孩子和事业,并不一定要结婚。我真想知道我这种感觉到底正不正常。”
女性通常会把她们需要这么多情感的现象归因于个人童年的经验,然而,其实是因为她们所处的性关系和社会无时不发出负面的信息,从各个方面攻击她们,所以她们才会有这种真实的、合理的情绪反应:
“我知道我需要超量的爱和情感,这种事只能从个人早期的经验中去追究原因,但是我毋需为此感到歉疚。我只想找一个跟我有相同感受的人,世上既有需要爱和情谊的女人,怎么不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我曾接受治疗,以找出我在性关系上的问题。我敢说我以前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愤怒的情绪,于是一生气就成了牺牲品,这都是从我母亲身上学来的。许多人在接受治疗之后,坚信她们的问题是母亲所造成的。这个现象值得重视,因为这反映了部分心理学理论的偏见,这些理论不期待男性付出较多的照顾,也不指责这种现象。”
“(大约在两年前)我终于了解到,我追求爱情之痛苦,其实是我和母亲冲突之痛苦的延续,我为了要做完全独立的人,才借助爱情与母亲相抗。”
但是这个情况与更大的社会问题相连,这不是个人应该或者能够独立对抗的问题。了解个人经历和性格虽不失为良策,但是这些心理“治疗”竟没有发现,是文化伸出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来造就这种情境,实在令人遗憾。毕竟,女性还要与社会对女性的地位和性格所发出的负面信息搏斗。既然心理治疗无法体认到文化的性别偏见,那么它能使用什么方法来帮助女性继续这她的人生呢?
更糟的是,某些心理学派的定律,似乎把一切过错归咎到被虐狂、依赖性所致,完全忽略了在几乎整个20世纪中,大多数女性都需在经济上依赖男性的事实(这个事实受到文化的鼓励),而且这个现象影响了女性的(以及男性的)“心理学”。
关于女性为何会对自己是否被爱如此敏感,有位女性提出了精辟的想法,认为这与女性得到的爱较少的整体环境有关:
“女人当然会需要比较多的爱和感情,但这只是因为她们得到的爱一开始就不够的缘故。”
某些类型的治疗和心理分析,认为女性没有权利抱怨——女性开始抱怨,是她有了问题的迹象(而不是这个社会有问题)。这些理论,没有去发掘根本的原因,而只是再一次证明了女性没有定义事情的权利:
“结婚早期我曾和他一起接受团体治疗,但总觉得同一团体的男女联合起来攻击我一个人,好像精神异常的总是我而不是他,哪门子的帮忙!最后我遇到荣格(Jung)学派的分析人员,帮我理清了我和父母亲的关系,但是他也偏向他那一边,对他说:‘你有现在男性存在的疏离感。’对我说:‘你有精神异常的现象。’我当然不会去理会这种讲法,而且一直到我发现了女性主义和潜意识的教养方式之后,才试著以契斯勒(Chesler)的‘女性与疯狂’(WomenandMadness)和其他理论来分析我对心理治疗的感受。我读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些对我根本没有用。”就如强‧尼卡森剧场(JohnyCarsonShow)的喜剧女伶所说的:“我的前任男友和我有个共识——我们都喜爱他而讨厌我!”
不过,有些咨询方式比较先进,有位女性提及一段相当好的经验:她遇到的这位与众不同的治疗师,并不否认社会对女性歧视的现象,而且正视她对男性社会感到愤怒的这个因素:
“心理治疗可能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如果找对了治疗师的话。我结婚之后有了外遇,当事情曝光的时候,我变得很绝望,我需要心理治疗。在试过两个治疗师都不满意之后,我遇到了一位不错的治疗师。我知道他错不了,因为在初期的阶段,他便征询我是否想要个女治疗师,他可以帮我介绍。
“我们一起努力了将近3年——我特别用‘一起努力’这个词,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平等——在我跟男人相处的关系之中,这可能是惟一让我感到完全平等的。刚开始时,大部分的治疗都将重点集中于我容易感到抑郁的原因上,我常觉得,要在既存的社会中达到和男性平等的地位简直是妄想。我弟弟出生以后的种种事情,更加强了我这个想法。不管我做得多好,他们都不会像对男孩子一样那么看重我。
“心理治疗让我了解到,这是社会环境的架构在作祟,而不是我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感谢心理治疗,也感谢我自己的努力,我现在已经了解到我不必完美得无懈可击。我知道我有些问题可能永远无法根治,我知道,在这个由男人负责收线、拉线的木偶剧场中,我们这些女演员,得付出比男人多一倍的努力,还可能遇到许多不公平的事情,令我们失望得很。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情形,但大致上,我不会认为是因为我天生有什么不对,所以才会失败。心理治疗并没有指责我这颗‘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