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肢體暴力(2)
這些事我原本都沒有太多的感覺,因為我們彼此曾經有過的情素有過的機會,都已經在各有各的婚姻家庭後成為前塵往事。 直到那一天,她生產後我們幾個同事去探望她。當她虛弱的身影映入眼簾,當她凝視着那熟睡中的新生兒,我忽然有一陣強烈的椎心之痛。 我忽然感覺,那個孩子應該是我的血脈,那在旁邊照她虛弱身體的男人,應該是我,那每一個晚跟她同床共眠的男人應該是我。 回家後,我有了一個決定,我要用辦公室戀情佔有她。把我曾經對她有過的愛意,放大為一種強烈的行動,用嫉妒催化自己的勇氣,大膽對她告白,給自己半年的時間,熱烈的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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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數女性說她們會反擊:
「我恨我的前夫。我們離婚之前,有一次我用膝蓋踢他的鼠蹊部,因為他想掐死我。」
「我的前夫要是打了我巴掌或是揍了我,我就會打回去,但總是讓後果更糟糕。他會從背後扭住我的手,直到我受不了跌倒為止,然後扼住我的脖子。甚至只要他指控我看了別的男人一眼(都是他在亂想),他就會發作。」
- 10%的女性表示她們會先攻擊:
「我丈夫揍了我兩次——就在我先揍了他之後,我不能說這是我預謀的,但的確是我引起的。另外那一次,他制住了我,讓我無法打他。我的感覺?大概有點驚訝,多少也算是罪有應得。我使用暴力他會有反應,所以我就不再這樣做了。」
「我現在這個情人打過我幾次,因為我激他。我總是先下手打他。」
或者是兩人都動手,例如這一位女士:
「我們在他的旅行車裏吵著要分手,我把車裏的金屬管線弄彎了。他生氣地叫我滾出去,並把我推出車外,我連鞋子都沒有穿。他要我滾開,但是我不肯走,他就拿石頭打我。他竟然用石頭打我,我恨死他了!我覺得自己像是喪家之犬,不知道要到哪裏去,他當着朋友的面拿石頭打我,讓我下不了台,我氣極了。
「我並不粗暴,但是我打了他。當然,我的力道不像他在報復的時候出手那麼重。我們打過架以後,心情惡劣極了。他把我推出來,不給我鞋子穿,向我扔石頭,叫我走開,但我還是哭着求他讓我留下來,因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根本找不到人幫忙。我打他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我一向難以控制自己。事後我跑得離他遠遠的,因為我知道他會報復我。」
- 3%的女性表示,她們曾揍過男人或以暴力方式對待男性,但是沒有受到報復:
「有一次他不肯跟我談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就踢他的睪丸。這種事後來沒有再發生過。」
「那人為了女朋友而離棄我,使我變得很粗暴——我踢他,而且把他壓到地上去。我自己也很驚訝,我氣起來的時候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而且有暴力傾向。他對我沒有用暴力,只是把我制服而已。」
雖然在80年代,家庭暴力發生率之高已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妻子毆打丈夫的事件也偶有耳聞,但是,根據數個研究結果顯示:比起丈夫毆打妻子的發生率,這種事件是非常之少的。
許多人(75%)曾受到暴力的威脅,部分女性甚至一直生活在暴力陰影下:
「他一發火就會用力甩上門出去,碰到這種情形我都很害怕,因為我知道他下班回來會繼續發作。」
「他會假裝要打我似的對我揮空拳,但我可不會對他揮空拳,我還是懷疑我的潛意識到底有沒有受到影響。」
「我們平常都同床睡,但是吵過架後我怕他會動粗,所以都睡在另一個房間。」
「我們發生衝突的時候,他總是佔上風:他會情緒失控,突然走開、砸東西、用骯髒下流的話罵我,但我什麼也不會做。他倒是沒打過我,但是那種戲劇性的效果簡直像鞭打一樣。」
「我丈夫生氣起來會變得很粗暴。他會先說很粗暴的話,然後變成肢體暴力,他會推倒我或撞倒我,我很討厭這種行為,盡量避免會引發這種反應的話題。」
年輕一點的女孩也會在男女關係中遇到肢體暴力的情況,這不是統計上的特例——請看這位21歲女性的心聲:
「我跟喬治戀愛的時候,他是25歲的化學系畢業生,我們的關係維持了7個月。剛開始那兩個月我很高興,但後來我常常哭着入睡,因為我發現戀愛的感覺竟然是要讓自己消失——他開始對我不尊重,設陷阱讓我陷進去。我真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回到當初我們彼此心儀的那種奇妙境界。
「有一晚,他揍我而且幾乎把我掐死。他一邊掐我脖子,一邊用手臂緊勒我的腰部和胃部。他那時候喝得醉醺醺的,辯稱他以為我將要離開他,才對我做出這種事來。另一方面,他又在事後說他不記得他打過我,他只是心裏煩得要命而已。」
打人,即使只發生一次,會產生什麼效果?如果關係繼續維持下,那麼這種肉體上的傷害到底表示什麼意義?許多女人提到,她們覺得失去了人格,多少有點罪惡感,發生了這種事是很羞恥的,不能向朋友透露。所以,受到毆打的女性會感到非常孤立無援。
有位不到30歲,在結婚多年之後離婚的女性,形容她面對肢體暴力的心態:
「在離婚之前,我幾乎崩潰,所以我去參加治療,一直治療到我離婚的次年為止。我從治療之中發現了真正的自己,因為在經過這麼多肢體和情感暴力之後,我得完全聽命於他,受他的鉗制,摒除自身一切感受,所以我無法表達出任何感受——憤怒、哭泣,所有感受我都表現不出來。治療對我的幫助很大,我找回了自己,而且知道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力量來挽回婚姻,就算要離婚也沒有關係。這些事情都過去之後,我覺得自己失敗了,但又覺得鬆了一口氣——像個新的人一樣。我不再麻痺自己之後,開始對丈夫非常憤怒,但是在他施暴時我從未向別人提起,只有在結束後,告訴我的治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