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的愛巢的門換了新鎖
我的小情人有一雙迷人電眼,一腔小孩脾氣和一副鐵石心腸。
電眼「乾弟弟」
我是媒體人,因為採訪的關係,認識了朋友的朋友天佑,一個剛來上海發展的大學生。第一次,我們約在單位附近的咖啡館裡,他甫一出現,我就被他的帥氣吸引住了:有那麼幾秒鐘時間,腦袋好像缺氧一般,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干我們這行的,也算是閱人無數,什麼樣的異性沒見過?可偏偏這個比我小了四歲的男人仿佛將我的魂靈吸出了軀殼。
那天回了家,我才意識到,除了天佑那雙迷死人的眼睛,我什麼都沒記住。
採訪稿沒能寫,我卻多了天佑這個「乾弟弟」。沒找到工作那會兒,他常來我單位玩,一會兒幫同事的電腦裝個新的遊戲軟體,一會兒替領導跑腿買包香菸,對我則是左一聲「阿姐」右一聲「阿姐」地叫得勤。
那段時間,我特別留心報紙上的招聘廣告,看到有合適的馬上通知他去試試;他用來應聘的簡歷和相關材料,也都是我用單位的設備列印的。考慮到他是租房住,隔三岔五地搬,我還把自家的聯繫地址留在了他的簡歷上,為此,丈夫還怪我多事:「搭儂非親非故的,要儂瞎起勁作啥?」
天佑的工作很快有了著落,是我的同事給介紹的。
炸翻「火藥桶」
某夜,電話鈴聲把我和丈夫吵醒了。「阿姐,我在派出所里,你能過來一次嗎?」是天佑打來的。一聽「派出所」三字,我心頭一急,顧不上多問幾句披上外套就往門外沖。
情況並不如我想像的嚴重,天佑只是拖欠了房租,房東把他的東西往門外扔的時候,他忍不住動了手。警察關照我:「要好好管教你這個弟弟,欠了人家的錢還這麼凶!」辦完手續已是半夜了,受傷的房東斷不肯再接納天佑,我只好把他帶回自己家。一路上,他滿臉沮喪:「錢包被偷了,連身份證都沒了……」儘管知道丈夫對天佑有點「感冒」,可我還是擅作主張答應他在找到住處前,可以先在我家蹭鋪。
這以後,我就像生活在「火藥桶」邊:為了堵住丈夫的嘴,我破天荒買菜下廚,天佑雖然啥都不會做,可主動申請打雜。每次,我倆一進廚房,丈夫總能找出理由「插足」進來,要麼是找剪刀,要麼是修龍頭,等所有的理由都用完了,他也妒火「燒」得喪失了涵養。「我告訴儂,我不喜歡儂迪個乾弟弟,你早點讓伊走。」丈夫在廚房門外咆哮,聽不懂上海話的天佑無辜地看著我,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第二天,天佑就搬了出去。房子是我幫他找的,「付三押一」的房租也是我墊的,我還請了一整天的假幫他收拾。收拾停當,我才坐下歇息,天佑就「黏」了上來。「阿姐,你真好。」光說不算,他親了我一口,又把我緊緊摟在懷中:「你要是我老婆就好了。」
結婚三年來,長我十歲的丈夫從未給過我浪漫的感覺,除了滿足生理需要,他很少親我,更別說是擁抱了。而天佑的「突襲」喚醒了我埋在心底的某種渴望。
愛他上了癮
激情過後就是莫名的罪惡感,我迅速披上衣服,毫不留情地「警告」天佑:「就這一次,以後不可以了。」
拖著綿軟的身體回家,等待我的,是丈夫陰鬱的面孔。罪惡感忽然蒸發了:這還是我愛過的藝術家嗎?如果不是他經不住誘惑下海經商,家庭經濟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拮据;他也不用回學校教書,天天怨天尤人、悔不當初。經過這些挫折後,他的心態徹底扭曲了,我倆的感情也早已清淡如水。
一念之差,我又重投天佑的懷抱。我就像染上毒癮一般,只要得到他的召喚,就會不顧一切地投入;清醒以後又追悔莫及,告誡自己下不為例:前一天,天佑炒了老闆的「魷魚」,說不想打工、要去考研;第二天,我就跑去書店,搬回一大堆考研資料,又幫他四處打聽考研動態。丈夫有不少同學在高校任教,我甚至還動起了他的腦筋,儘管被他一口回絕,依然旁敲側擊地不肯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