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浮世绘三
这些事我原本都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我们彼此曾经有过的情素有过的机会,都已经在各有各的婚姻家庭后成为前尘往事。 直到那一天,她生产后我们几个同事去探望她。当她虚弱的身影映入眼帘,当她凝视着那熟睡中的新生儿,我忽然有一阵强烈的椎心之痛。 我忽然感觉,那个孩子应该是我的血脉,那在旁边照她虚弱身体的男人,应该是我,那每一个晚跟她同床共眠的男人应该是我。 回家后,我有了一个决定,我要用办公室恋情占有她。把我曾经对她有过的爱意,放大为一种强烈的行动,用嫉妒催化自己的勇气,大胆对她告白,给自己半年的时间,热烈的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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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结婚16年,有5个小孩。大体上来说,我喜欢婚姻。当然任何的关系都会有小摩擦,但是我已经逐渐接受了。但愿我和妻子之间能有更多的爱和热情交流。我常常幻想自己娶的是另一位独特的女性朋友,我和她有亲密的情谊(但是不涉及性)。我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当初我会结婚。或许当时我会说因为爱,可是现在我才学会什么是真爱。
“刚结婚时,我是这个城堡的国王,而我太太是奴隶。我的宗教背景让我成为一家之主,造成我和太太之间情感上的隔阂,直到今天仍然无法填平。这不全是我的错,结婚初期,我太太也是相同的想法。我对她很好,但却像对下人一般。我们努力矫正这种情况,也颇有进展。
“虽然在我的生命中有一个女人,我爱她胜过太太,但我永远不能为了她离开太太,因为我太爱我太太了,不愿伤害她。我对这位女人和我太太的爱,根本上不同之处在于我对前者怀有更多的罗曼蒂克的爱和激情。我深深坠入爱河之中,但是我们都清醒地选择了不要以罗曼蒂克或涉及性的方式向对方示爱,以免伤害家人。我们停留在‘最好的朋友’的阶段,我不知道事情最后要如何了结——或许如过眼云烟,或许会发展得更认真。
“一夫一妻是上帝为男人设计的最佳道路,如果和你的伴侣出了问题,就要努力去解决,而不是逃跑,去和别人发生肤浅的性关系。
“我从来没有‘婚外情’(但是我不会全然反对这样的经验)。有时我觉得我想跟最亲密的女朋友做爱。并非我想在她身上获得快感,而是我想要尽可能地与她亲近,完全表达出我的柔情蜜意。到目前为止,我甚至不在乎我会不会射精,而只要我能用最最亲昵的方式向她表达爱意。
“‘为什么传统上许多女人不会像男人那样需求性?女人最需要何种形式的性?’这是我在咨询中(我是传道士兼咨询员)遇到最艰深的一个问题。例如,目前我正在辅导一对夫妇,他们可能会关系破裂,因为她觉得‘被压迫’。她觉得性在于他不过是自己获得快感的一个方式。对他而言,惟一重要的似乎是在和她交媾过程中能够射精。她觉得被利用了。
“我不认为男人一定比女人需求更多的性,只是女人要求的性和男人不一样,太多男人只想要在阴道内射精(或者更确切一点,在阴道内自慰)。我完全相信这是心理上的问题,因为我能够轻易地调整自己的心态,而以我太太喜欢的方式来享受性爱。
“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性是更深刻的经验。它并不是那样高潮导向的,而是寻求亲昵与分享。我相信女人是对的,一名真正的基督徒应该爱别人。为一己之私尽力去攫取,则违反真正的基督教精神。
“总而言之,我目前的生活基本快乐。惟一希望的是,当初能娶到一名可与她建立比目前更深刻情爱关系的女人。”
“下个月我就结婚满24年了,我仍然在很多方面爱我的妻子。她现在不喜欢性,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但我们仍然一起睡在一张双人床上。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不认为她曾经要求过任何形式的性,可想而知当我不再需要时,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们之间仍然有温暖的情谊和友伴关系,而且我们深爱孩子,只是爱的火花、爱的魔力早已消逝无踪。她有她的爱好,我有我的爱好,除了日常事宜我们很少沟通。然而我不曾想要离开她,我有很多缺点,但是我很忠实。
“婚姻头16年我很快乐地维持一夫一妻。后来我坠入爱河,在两次长期的婚外情中经验了高潮,也尝到了苦果。
“我太太并不知道我有婚外情,但我在心理上很多方面都改变了,情况有好有坏。或许这反而挽救了婚姻。爱情迟早会死亡,慢慢腐朽衰老,然后再度重生。我明白这终究是一场灾难,但是那又如何呢?任何事都会悲哀地收场,只要你等候得够久。恋爱让你注意到蓝天多么美丽,还有云彩。你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充满了艺术细胞,异常敏锐。恋爱就是让所有的生命蓄势待发,当然也是无法持久的,慢慢消退成比较正常的光亮……或是坠入情感的深渊里。爬得越高,跌得越重。我了解那种感觉,漫长的自由落体,没有降落伞,等著撞上屁股。你活过来了,但是有时候心灵破碎,你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我和我最挚爱的女人两度坠入爱河。第二次是在20年之后,我们都结婚了。我第一次爱上她的时候还很年轻,不了解自己会特别的思念她。我想很快又会有别人出现,情况还是一样,其实不然。分手的感觉是全然的失落,以及可恨的回忆。
“目前我跟我太太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穿旧鞋子一样舒服,而且我们学会了精打细算,但是我们不再对共同的生活产生任何情感。不过不论我得到的是什么,我感觉自己已是适者生存了。”
“我33岁,大学毕业,受过16年天主教教育,来自蓝领家庭。我人生最大的困扰是拥有两段关系:一段是建立在习惯和孩子上,另一段是建立在感情和肉体上。拥有两段关系,即便是一段,我都不敢确定是否应付得过来。我害怕的是:我爱的究竟是我的爱人还是她所代表的独立、自由?我搞不清楚。
“我一团乱,不能断定我能否或是否希望成为任何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听起来像是中年人的陈词滥调,但是我的确需要休息。